最近剛好有聽到有人有遇到類似的例子>>>>所以就把這篇文章po上來>>>

南柯一夢

作者/desolate

我躺在男人的臂彎裡,享受著男人身上的體溫。
「好溫暖。」在男人的耳邊,如此地低語著。

輕輕的一個吻,落在微紅的臉頰上。

雖然只是一個擁抱,心裡卻不免會八股地想:「這,就是幸福吧。」

本來只是好朋友的。

他總是習慣靜靜地傾聽,偶爾會有點回應,不會有太多的廢話;無論什麼事情,也總都是笑笑的,像個大孩子似的沒什麼脾氣;再難過的事情,情緒過後,也總
都是會被他的幽默帶走。

對於有很多心事苦水的我,這樣子的人很容易就走入我的內心,尤其是在我最難過的時候。


這算不算也是種「趁虛而入」呢?

就算他的習慣騙人的;就算他的幽默是有目的的;就算他的脾氣是偽裝的;就算他的傻裡傻氣,都只是為了追我才裝出來的…。很難不對這樣的男孩子沒感覺…就算一切都是假的。尤其,是當他傻裡傻氣的問我,「可不可以抱妳…?」


我的感覺,默?#92;了。儘管,我知道,我心裡最愛的人不是他。儘管,我知道,我只是貪婪他那身上的溫暖。儘管,我知道,我只是因為寂寞。

每每想到這裡,心裡總會有種莫名的罪惡感,就像連續劇裡的壞女人一樣。

我知道,這樣下去不行的。

一夜。我告訴他,我心中的想法。
我早已經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。就算他會難過;就算他會流?#92;;就算他會歇斯底里;就算,他會惱羞成怒。

「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。」
有點斬釘截鐵,但不知道為什麼,那個在心中的鐵石
心腸,卻不像語氣裡所表達出來的這麼堅硬。
「我知道。」他笑了笑。
「ㄛ?」

這應該是件很困難的事情不是嗎?奇怪了?為什麼他好像說的一切都很簡單的樣子?

是我表達的不夠清楚嗎?還是他認為其實這樣下去也沒有關係?
我不太懂。正當我要說些什麼時,他反倒先開口了。

「明天開始,我會躲著妳的。」他還是笑笑的。
「遇到了,我會給妳個招呼,就跟我們熟識前一樣;遇到了,我會給妳個微笑,告訴妳我過得很好;遇到了,我會給妳個渙散的目光,不會讓妳不自在;遇到了,我會給妳個擦肩而過,使妳不用花時間在我身上;遇到了,我會給妳身旁的他一句話…」

他頓了頓,做了個俏皮的鬼臉,說:「要營造氣氛一下,哈哈」
「我會跟他說,「她是個好女孩,好好對她。」」
說完,週遭的氣氛,瞬間凝結。

我知道,那樣的氣氛,會瞬間讓我崩潰,在我還在感受那份凝重之時,他突然用一副很認真的表情跟我說:「前面說的都是真的。不過最後一句是唬爛的。」
語罷,他便自顧自的笑了出來。


我笑不出來。

因為,他笑的時候,是帶著眼?#92;的。那一瞬間,我就像根彎曲的釘子一樣,斷不掉,也釘不住。我只能抱著他,哭泣。最後,勾勾手約定,今夜之後,彼此都要過得好。


那夜過後,他真的就履行了他所說的。

我在路上遇到他的機會越來越少,偶然遇見了,真的也如同他所說的一樣,目光渙散、簡單招呼、短暫微笑,然後,擦肩而過。
過了一兩個月之後,聽人家說,他交了一個女朋友。

我很想說,男人嘛,果然還是一個樣。再怎麼裝君子,都始終掩飾不了底下的狼皮,這麼快就忘記剛過去的傷心。不過,應該也可以當作他遵守約定的表現。

但,真的是這樣嗎?他,太習慣不按牌理出牌了。隨著時間流逝,這個擱著心裡的疑問,卻也隨著感情淡了而遺忘。

時間,沖淡了一段感情,卻也加深了另一段感情。我回到了最愛的身邊,過著有如王子公主般的幸福生活。

半年,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。再次聽到他的消息,突然覺得有點陌生。想起過去的種種,不知道為什麼,總覺得有點好笑。就好像小時自以為成熟聰明的那些表現,現在想起都會覺得莞爾不堪。

只是,當我得知道現實的真相,那種害羞的微笑,瞬間一切轉變成崩潰。

那時他跟別的女生交往,原來只是一場鬧劇。「他沒說過愛我,沒牽過我的手,那兩個星期,我們只有吃了一次飯。沒有任何關心,沒有任何問候。」
「那頓飯吃得很悶,直到最後,他跟我說,對不起。」
「他並不愛我,也沒辦法給我任何承諾。他只是想讓大家覺得,他過得很好,不想讓人擔心。」
「或?#92;,我也是那種成人之美的人吧,其實他沒做什麼壞事,我也不覺得被他騙了感情,因為這本就是一場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的愛情鬧劇。」
「還好,我也沒愛上他。而且至少也賺了一頓飯,和以後幾次他幫忙寫的作業。」
她喝完桌上這杯奶茶,笑笑的說著。
我傻掉了。

為什麼…他會這麼做?心裡,反反覆覆地迴響起剛剛那句
「他只是想讓大家覺得,他過得很好。」

他只是想讓大家覺得,他過得很好…?突然想起,半年前,擱著心裡的那個疑問。

我想,我有了答案。
「他,現在呢?」我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,不讓她發現自己的異狀。
「應該還是單身吧,也有人說他成了同性戀…不過我覺得開玩笑的成分居多,畢竟一個男人單身久了,若非本身條件的問題,常常會被懷疑性向的。」

很好笑,這在平常算是一個很好玩的觀點。可是我笑不太出來,臉上的笑容,就像抽蓄似地擠出來。
「應該要出國了吧。我想。」
「那個人,老在嘴邊掛著「這裡,已經沒什麼好留戀的…。」之類的話,也不知道他在消極些什麼。」

微微刺了一下,就像被什麼銳利事物輕輕劃過似的,疼痛的時間很短暫,卻又使人印象深刻。我想起了那時,像彎曲釘子的心情。的確釘不住。

不過要在記憶裡鑿一個小洞,要在眼框畫出一道能決堤的缺口,那尖端的銳利,已經足夠。

夜晚。我發了通簡訊給他。只有兩個字。
「騙子。」

這個人,騙了我的?#92;水。這個人,騙了我的約定。這個人,騙了我的認知。
這個人,騙了我很多很多。

只是,他成就了我現在的幸福。

幾分鐘後,他回了封短訊。上頭寫著:「本非肩並比翼鳥,何來情逝水東流? 君問此景孰對錯,吾答僅是南柯夢。」

南柯夢嗎?
是啊。那時的我們,在現實認定的錯誤與虛幻感受的溫暖裡分辦不清,跟南柯夢又有什麼不同?
回不去了,回不到我們所曾做夢的過去。所以,夢醒。

「那,你醒了嗎?」我問他。在他搭機前的一刻。
他笑了笑。
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笑容。
那個像大孩子般的笑容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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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黃尖尼。肥吃吃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